第255章你不再需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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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翻了翻，封明湛的臉色就垮了下來，卻沒有讓唐赫下不來臺，而是讓陶然和程恪先回避。
他的臉色陰沈的不像話，陶然知趣的下了樓，可剛走下樓梯就重重的關門聲驚得心頭一顫。她從沒見封明湛發這麽大的脾氣，可唐赫是他的朋友……
“坐，他們需要好好聊一聊。”程恪將她讓進距離樓梯最近的雅間，打開空調，到了兩杯熱水，遞給陶然一杯。
她是金融專業出身，對數字非常敏感，賬目只要她看過，想忘都忘不掉。
眼前閃過信用卡的主人，她慎重的看著程恪：“剛剛那些東西是你查到的？”
“昨天夜裏你們把照片發給老唐，他就把東西轉給了我。不是為了那些東西，我也不會在聖誕節的早上趕過來。”程恪吹散茶杯上方的白霧，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
“你們是不是打算用那些東西拴住我？更確切點說是打算用陶育群來牽制我。”陶然不傻，看到那些東西第一眼就洞穿了唐赫的用意。
商場上所謂的光明磊落只是屁話，這個道理她不是不懂。
在A城，唐赫的實力僅次於陶育群和封晟，而他能有今天的成就一半因為家世背景，另一半來自他的鐵手腕。
為了除掉威脅的種子，他可以利用所有人，包括他的朋友封明湛。可是，封明湛幫他完全是抱著報恩的心理，沒有想過從他哪裏得到什麽。
唐赫如此算計，實在讓人寒心。
與封明湛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陶然知道他是個有底線的人，一旦有人越界，他會毫不猶豫的反擊。
對象換成唐赫，他也許會隱忍，卻不會繼續與他為伍。
陶然說不準是不是自己連累了封明湛，還是他和唐赫註定會走到這一步，可就這樣失去十幾年的朋友，未免太可惜了！
默默嘆了口氣，陶然看著程恪涼涼道：“不管你們做什麽，封明湛都不會再管這件事了。”
“你就那麽肯定？要知道唐總這些年幫了封明湛不少忙。”程恪代理大唐集團法律事物很多年，深知唐赫多看重封明湛。
不然的話，他不會把追查內奸這麽重要的事情全權交給封明湛。
只要揪出內鬼，唐赫就能滿足封明湛的所有願望。
有機會讓唐赫欠一份人情，對程恪這樣沒有根基的律師來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封明湛沒有理由放棄。
陶然卻不這麽認為，不屑的笑了笑：“你怎麽知道他為唐赫做的不會更多？”
她無法確定封明湛算不算無償幫助唐赫，可從他對律所的關註程度來看，幫唐赫追查內鬼並沒有讓他發家致富。
無論在他被S＆K集團停止審查，還是他傾其所有的購置房屋，唐赫都沒有施以援手。
如果封明湛從他那兒有所得，就不需要向陶川借錢了。
不得不說，像封明湛這樣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已經不多見了。
“你似乎很了解他和唐赫的關系。”微微一笑，程恪幾乎忘了坐在自己對面的是陶家的大魔王。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嬌俏模樣，他竟然忽略了陶然的實力。
“我只知道封明湛幫他是因為唐赫曾經在他最撂倒的時候裏幫他度過了難關，並非你認為的各取所需。”冷了他一眼，陶然暗忖這個人一如既往的功利，而這種人往往更容易生存。
“在這個圈子裏，要麽像陶川那樣隨心所欲，要麽唯利是圖，感情在這兒是奢侈品，懂嗎？”程恪善意的提醒著，卻不期望封明湛會因此而改變。
如果他不是一根筋，早就成了晟天集團的董事會成員了。
可惜，他寧願在名利場裏周旋，也不願意提早上岸享清福，真是傻得可以！
冷哼了一聲，陶然若有若無的搖搖頭：“那是你的處事原則，我不多作評論。但如果一個人連感情都沒有，那還可以稱之為人嗎？”
“……”嘴角抽搐，程恪悶悶的喝了一口水。
雅間裏的氣氛冷卻下來，冷場的無以覆加。
陶然對這種氣氛不以為然，掏出手機打算刷刷微博和朋友圈，卻看到了陶育群發來的短信：“廚藝有長進，春節的時候記得回家。”
這麽說的話，陶育群吃過她做的東西了。
可她是有婆家的人，去他那兒過除夕像什麽話？
敲出一行字，她利落的把短信發了出去：“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就不回去給你的老婆添堵了。另，聖誕、元旦、春節快樂。”
陶然一口氣預支了所有節日，令陶育群哭笑不得。
自己的女兒如此省心，顧沁妮該偷笑才對，可她為什麽要做那些事情呢？
冷望著打印機上的紙張，陶育群的幽深的目光變得淩厲莫測。
封明湛確認陶育群收到了所有照片，才將手機鎖屏，擡眼看著唐赫說道：“陶然去大唐上班的事情到此為止。111號房的證據涉及陶家的家事，陶育群即便不與你合作，也會查個水落石出。從現在起，你不再需要我了。”
“你要退出？！”唐赫投來不可思議的目光，他未曾想過封明湛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他這個朋友。
“不是我要退出，而是再跟你走下去會對陶然不利。”
拿到結果之後，他完全可以與封明湛商量是否把陶育群拖下水，或者由陶然代表陶育群介入這件事。
但是，他沒有那麽做。
當他把調查結果扔在陶然面前的那一刻，封明湛感受到的不是坦誠，而是威脅和壓力。
如果唐赫把他當朋友，就不會不顧他的反對幾次三番拉陶然入局。
“老唐，我說過，這件事我會幫你，直到查清楚為止。不管需要多久，我都不會放棄。否則，我何必搞垮S＆K？但如果你要讓陶然做你的籌碼，我恕不奉陪。”刀削斧劈般的臉上滿是堅韌和決絕，封明湛沒有等唐赫的回覆，便起身離去。
唐赫拍案而起，盯著他的背影涼涼道：“你現在退出，不覺得太晚了嗎？那個人能把手伸到陶育群的枕邊，難保他不會對陶然下手。封明湛，在這個圈子後退帶來的不是海闊天空，而是死無葬身之地，你最好給我想清楚！”
沈穩有力的腳步木然頓住，封明湛回過身看著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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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金融專業出身，對數字非常敏感，賬目只要她看過，想忘都忘不掉。
眼前閃過信用卡的主人，她慎重的看著程恪：“剛剛那些東西是你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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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不是打算用那些東西拴住我？更確切點說是打算用陶育群來牽制我。”陶然不傻，看到那些東西第一眼就洞穿了唐赫的用意。
商場上所謂的光明磊落只是屁話，這個道理她不是不懂。
在A城，唐赫的實力僅次於陶育群和封晟，而他能有今天的成就一半因為家世背景，另一半來自他的鐵手腕。
為了除掉威脅的種子，他可以利用所有人，包括他的朋友封明湛。可是，封明湛幫他完全是抱著報恩的心理，沒有想過從他哪裏得到什麽。
唐赫如此算計，實在讓人寒心。
與封明湛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陶然知道他是個有底線的人，一旦有人越界，他會毫不猶豫的反擊。
對象換成唐赫，他也許會隱忍，卻不會繼續與他為伍。
陶然說不準是不是自己連累了封明湛，還是他和唐赫註定會走到這一步，可就這樣失去十幾年的朋友，未免太可惜了！
默默嘆了口氣，陶然看著程恪涼涼道：“不管你們做什麽，封明湛都不會再管這件事了。”
“你就那麽肯定？要知道唐總這些年幫了封明湛不少忙。”程恪代理大唐集團法律事物很多年，深知唐赫多看重封明湛。
不然的話，他不會把追查內奸這麽重要的事情全權交給封明湛。
只要揪出內鬼，唐赫就能滿足封明湛的所有願望。
有機會讓唐赫欠一份人情，對程恪這樣沒有根基的律師來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封明湛沒有理由放棄。
陶然卻不這麽認為，不屑的笑了笑：“你怎麽知道他為唐赫做的不會更多？”
她無法確定封明湛算不算無償幫助唐赫，可從他對律所的關註程度來看，幫唐赫追查內鬼並沒有讓他發家致富。
無論在他被S＆K集團停止審查，還是他傾其所有的購置房屋，唐赫都沒有施以援手。
如果封明湛從他那兒有所得，就不需要向陶川借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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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很了解他和唐赫的關系。”微微一笑，程恪幾乎忘了坐在自己對面的是陶家的大魔王。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嬌俏模樣，他竟然忽略了陶然的實力。
“我只知道封明湛幫他是因為唐赫曾經在他最撂倒的時候裏幫他度過了難關，並非你認為的各取所需。”冷了他一眼，陶然暗忖這個人一如既往的功利，而這種人往往更容易生存。
“在這個圈子裏，要麽像陶川那樣隨心所欲，要麽唯利是圖，感情在這兒是奢侈品，懂嗎？”程恪善意的提醒著，卻不期望封明湛會因此而改變。
如果他不是一根筋，早就成了晟天集團的董事會成員了。
可惜，他寧願在名利場裏周旋，也不願意提早上岸享清福，真是傻得可以！
冷哼了一聲，陶然若有若無的搖搖頭：“那是你的處事原則，我不多作評論。但如果一個人連感情都沒有，那還可以稱之為人嗎？”
“……”嘴角抽搐，程恪悶悶的喝了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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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對這種氣氛不以為然，掏出手機打算刷刷微博和朋友圈，卻看到了陶育群發來的短信：“廚藝有長進，春節的時候記得回家。”
這麽說的話，陶育群吃過她做的東西了。
可她是有婆家的人，去他那兒過除夕像什麽話？
敲出一行字，她利落的把短信發了出去：“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就不回去給你的老婆添堵了。另，聖誕、元旦、春節快樂。”
陶然一口氣預支了所有節日，令陶育群哭笑不得。
自己的女兒如此省心，顧沁妮該偷笑才對，可她為什麽要做那些事情呢？
冷望著打印機上的紙張，陶育群的幽深的目光變得淩厲莫測。
封明湛確認陶育群收到了所有照片，才將手機鎖屏，擡眼看著唐赫說道：“陶然去大唐上班的事情到此為止。111號房的證據涉及陶家的家事，陶育群即便不與你合作，也會查個水落石出。從現在起，你不再需要我了。”
“你要退出？！”唐赫投來不可思議的目光，他未曾想過封明湛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他這個朋友。
“不是我要退出，而是再跟你走下去會對陶然不利。”
拿到結果之後，他完全可以與封明湛商量是否把陶育群拖下水，或者由陶然代表陶育群介入這件事。
但是，他沒有那麽做。
當他把調查結果扔在陶然面前的那一刻，封明湛感受到的不是坦誠，而是威脅和壓力。
如果唐赫把他當朋友，就不會不顧他的反對幾次三番拉陶然入局。
“老唐，我說過，這件事我會幫你，直到查清楚為止。不管需要多久，我都不會放棄。否則，我何必搞垮S＆K？但如果你要讓陶然做你的籌碼，我恕不奉陪。”刀削斧劈般的臉上滿是堅韌和決絕，封明湛沒有等唐赫的回覆，便起身離去。
唐赫拍案而起，盯著他的背影涼涼道：“你現在退出，不覺得太晚了嗎？那個人能把手伸到陶育群的枕邊，難保他不會對陶然下手。封明湛，在這個圈子後退帶來的不是海闊天空，而是死無葬身之地，你最好給我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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